重读陆游《诉衷情》 叹“心在天山（身老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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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情·当年万里觅封侯

（宋）陆游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洲。

从一定意义上说，一首词记述的是作者当时的一段思和想的历程，是作者抒发自已当时情怀的语言，后来的读者各有理解，各自欣赏的句意千差万别，从没正确与否的评判标准，有的只是原意与借意之别，又或是"醉翁之意"。古诗词是古人的意境，今天的新生代很少关注零落在昨日历史中的微尘。他们或不想深入去了解自己没有经历的年代，或更难以理解过去曾经艰难走过历史的前辈。

曾经，读高中时语文老师用小黑板挂出这首《诉衷情》，那时年近五十岁的老师，声情并茂的朗诵，独到的赏析，叹"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或许，这句词正勾起了老师对自己年少时的梦想的忆念：老师读大学时，年约十九，因一首诗而成右派，就此辞别"万里觅封侯"的宏愿，碾转蛮乡僻野，磋砣半生，"匹马戍梁州"的憧憬只留在画影中。当年，正在少年的我，于这首词的理解更多是人云亦云的记忆。那时，琼瑶把感情揉碎在朦胧缠绵忧伤幸福的研钵中，"沙坪坝之花"搅乱了年少的心；金庸勾画的童话江湖，“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令少年卷进儿女情长英雄梦远的幻境。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老师已经老去。金庸退出了轰轰烈烈的江湖，琼瑶盾隐于喧嚣繁华的都市。我翻出当年手抄笔记时再读到这首词，却是"心在天山，身老沧洲"令我感慨更多。

当我在不知不觉中走进知天命的光年，不曾忘却的是那从未涉入的江湖，可是“心在天山"，却身不由己，天山戍边已遥不可及，看大好山河，为什么"身老沧洲"还溢满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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