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瑜：中西医双剑合璧之失眠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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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8月20日，作为上海市浦东新区精神卫生中心暨同济大学附属精神卫生中心（筹）与上海浦融传媒有限公司合作打造的《健康有道》之【浦心堂】第十七期的主讲人医务科科长兼中医科主任裴瑜副主任医师-为大家带来了——中西医双剑合璧之失眠治疗。

以下内容根据本次节目欣绘和裴瑜主任对话整理，希望分享给更多有需要的朋友。

失眠往往会给患者带来非常大的痛苦和心理负担，又会因为滥用失眠药物而损伤身体和其它方面的一些健康，所以失眠问题成为很多失眠患者关心的一个重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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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症的诊断

欣绘：现代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人们的生活节奏也是越来越快，学习、工作、生活的压力是不断的增大，受到不良情绪困扰也越来越多，中医所说不寐的发作也是与日俱增，是吗？中医说“寐”其实就是睡眠的意思，那不寐就是失眠的意思是吗？

裴瑜：是的，随着社会的发展，竞争的加剧，出现不寐的人们越来越多。而中医所说的“寐”也就是现代人们说的“睡眠”的意思。

欣绘：而“寐”的反义词叫“寤”，就是睡醒的意思，那么对于你们来讲，失眠症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呢？

裴瑜：我们讲的失眠症是以频繁而持久的入睡困难，以及睡眠维持困难，并导致睡眠满意度不足为特征的睡眠障碍, 常影响日间社会功能，是一种疾病状态。主要表现为睡眠时间和深度不足，并影响日间功能。轻者表现为入睡困难、容易惊醒、时睡时醒或者醒后不易再睡等等，重者就是彻夜不眠，出现这些体验是很难受的，严重影响人们的生活、工作、学习和以及健康。

这里强调的是虽然失眠是一种独立的疾病诊断，但是失眠在大部分情况下像发烧或腹痛一样，只是一种症状，而不是疾病。我们必须找出潜在病因加以治疗，不应只是治疗失眠的症状。

欣绘：刚才您说的就轻的话，入睡困难，容易惊醒，时睡时醒，但还是拥有睡眠的，很多人是否会不以为然？

裴瑜：这就是一个失眠的质量的问题，是睡眠深度不足。

欣绘：我们总说现代人压力大导致失眠，而古人是否也会有失眠问题？古人失眠也是因为压力大导致吗？

裴瑜：有关失眠的描述，从在我们四大医药经典著作之一的《黄帝内经》中提到的人的睡眠与觉醒与大自然联系和适应，适应自然界一天阴阳的消长变化，《黄帝内经》记载有“胃不和则卧不安”，大家都知道这句话，而且指导我们现在临床的一些治疗。汉代的医家张仲景也提出来有一个很著名的论述叫“虚劳虚烦不得眠”，至今还是有临床应用价值的。并且一直从明代、清代等等，好多医家都对失眠提出来他们的一些观点。比如明代的张景岳，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医家，在《景岳全书-不寐》章节认为不寐全有心神所主，将不寐分为有邪和无邪两种类型，在治疗上提出“有邪而不寐者，去其邪而神自安也”。

欣绘：从中医的角度来讲，导致失眠的一些原因，您刚才说了“有邪”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瑜：这个就是说我们中医“不寐”辩证分型里面分为虚、实两证，第一是实证，实证通常就是所谓“有邪”，主要有肝火扰心、痰热扰心和胃气失和等。治疗的原则是“去其有余”，如清热、祛湿等。第二是虚症，主要是心脾两虚、心胆气虚和心肾不交，治疗的原则是“补其不足”，采用补益的办法来调整脏腑的气血。

欣绘：有句话叫肝主调畅情志，就好像肝非常的重要，是不是？一般来讲失眠的人或睡不好的人，他的肝肯定也不够好，比如说会容易暴躁，肝火很旺那种？

裴瑜：是的，在中医科提到情志的问题，影响作用是非常大的。如果是情志失调引起疾病，比如说七情致病，喜、怒、忧、思、悲、恐、惊等情志过极可以导致气机紊乱，脏腑功能失调，伤脾扰心等，导致失眠的发生。现代社会中，因长期紧张、焦虑、担忧以及过度兴奋等情绪波动引起失眠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欣绘：刚才你说的“心”也很重要，有时候我们想太多可能就是你的心不够安定，可以这么理解吗？

裴瑜：主持人讲的很好，失眠总属于阳盛阴衰，阴阳失交。其病位主要在心，涉及脏腑主要与肝脾肾密切相关。

欣绘：刚才您说了一个什么“胃不和则卧不安”是吗？我们可能大部分人的理解就是说你是不是晚上吃多了，然后所以你的胃就不舒服，于是你就会影响到睡眠了，睡的不踏实。

裴瑜：对，您说的这也是一种，我们所说的“胃不和”分狭义和广义的，我们认为脾胃的一些疾病也会引起脾胃亏虚、气血不足，那么也会引起睡眠不好。

欣绘：古人其实就有睡不好的情况出现了，您给我的资料当中我看到像《妇科玉尺》中的“静坐确能治虚损，而神经衰弱之失眠症”，这句话我就不是太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瑜：《妇科玉尺》中提出了失眠的定义，与我们现代讲的失眠其实已经很相近了，而且他还说到了神经衰弱之失眠症，在现在的西医的诊断标准里面，神经症里面有一个亚型，就是神经衰弱，所以说非常接近我们现代的医学的一个失眠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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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症的诊断

欣绘：我们对睡眠中心的环境的要求非常高，从中医学角度来讲，睡不着他基本的到底原因是什么呢？

裴瑜：从中医的角度来讲，我们的失眠的病因也是非常复杂多样的，主要分以下几种，第一种是饮食不节，刚才主持人讲的胃不和卧不安，属于这块范畴，我们讲的饮食不节，脾胃损伤会导致失眠。第二是情志失调，刚才也讲过情志的原因引起的一个气机紊乱，导致失眠。第三是劳逸失调，夜间过度的劳神，那么会扰乱正常的一个生物的作息规律，使人不得入眠。最后是病后体虚，病后大病后往往是我们中医讲的阳不入阴，所以说也是导致失眠的发生。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比方说外邪侵袭，体质禀赋，病理性产物如淤血等。

欣绘：淤血也是一个病理性的产物，我们一般听的比较多，就中医会说不通则痛，痛则不通，是不是？我们睡不好，也因为什么地方没有打通？

裴瑜：中医讲久病必淤、久病必虚，结合辩证可以采取一些活血化瘀的方法来进行治疗，那么接着主持人刚才讲的我们不寐病的基本病机是什么，我解释一下，刚才讲了很多的病因，但是我们归纳起来的病机总属于阳盛阴衰，阴阳失交，阳不入阴。

欣绘：听众陈先生，他说他总是会做噩梦或者说总是梦，很多有听说是什么魂魄在外，说这个和你说阳不入阴是差不多的意思吗？

裴瑜：陈先生讲的所谓的魂魄在外，只是他个人的一个体验而已，但是他失眠多梦的话，我们结合中医来讲的话就是说，目前只是从他单个的症状来推测，有可能是心脾两虚、失眠多梦，具体要结合四诊合参来辩证。

欣绘：其实刚才我们说到日间的一些行为也有关，比如说我有听说有些老年人他们中午喜欢小睡一会，睡个午觉，但是往往睡了午觉以后到晚上就不容易入睡了。

裴瑜：是的，要一分为二看，在西方的话有一些研究表明的小的午睡也是有助于人体的一个修复，还有要掌握一个度的问题，一般15分钟到20分钟也就足够了，太长了就可能会影响晚上睡觉。

欣绘：从中医的角度来讲，导致失眠的一些原因，您刚才说了“有邪”到底是什么意思？

裴瑜：这个就是说我们中医“不寐”辩证分型里面分为虚、实两证，第一是实证，实证通常就是所谓“有邪”，主要有肝火扰心、痰热扰心和胃气失和等。治疗的原则是“去其有余”，如清热、祛湿等。第二是虚症，主要是心脾两虚、心胆气虚和心肾不交，治疗的原则是“补其不足”，采用补益的办法来调整脏腑的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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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评估

欣绘：睡眠的质量不够好，甚至是失眠的一个情况，到底良好的睡眠应该是怎么样的？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很容易拥有这样的一些好的生理的功能吗？

裴瑜：这是失眠的生理功能，那么良好的睡眠有以下功能，第一，能够增强学习记忆，是我们平时学习和记忆的过程的延续，大脑在睡眠过程中会对白天的知识进行一个整理，帮助人们选择性的增加一些记忆；第二，保存能量，这个很好理解，就是促进体力和精力的一个恢复；第三，我们说睡眠可以增强和调节免疫系统的作用，有些人慢性失眠的话，那么他失眠不好的话可能和一些免疫性的疾病互为影响；第四，促进代谢产物排除，内环境稳定的作用，我们讲的失眠不好的人经常面色也不好，容易出现灰斑；第五，促进生长和脑功脑功能发育，这一点对婴幼儿和青少年的尤其重要，孩子在睡眠过程中其实是一个身体和一个脑部发育的过程；第六，保护中枢神经系统的作用。主要就是以上这些生理功能，所以说睡眠对我们每个人来讲都非常的重要，人人离不开睡眠，就像食物、空气和水一样，对人是必须的。

欣绘：我们讲人要睡得好、吃得下和排得出，这样一来的话，其实你也会整个人就心态特别好，就特别开心，就是个良性循环。

裴瑜：我们通俗和病人解释的时候，讲出我们一些治疗的期望或者效果的时候，就是希望达到睡得好、吃得下和排得出。

欣绘：为什么现在那么多人失眠？是什么样的原因导致我们整晚的睡不着或者说睡不好觉呢？

裴瑜：其实您讲到的是失眠的危险因素的评估的问题，有好多因素，第一是年龄，年龄是一个失眠的最显著的危险因素，据相关的研究，慢性失眠的发生率儿童占4%，青少年占9.3%，老年人占38.2%。年龄的上升和慢性失眠发生率呈正相关；第二是性别，女性患病的风险是男性的1.41倍,45岁以后是1.7倍。第三，既往史，有失眠病史的人群,其重新发病的机会是其他普通人的5.4倍；第四。遗传因素，失眠具有显著的家族聚集性,有家族史的人群患病率是无家族史人的3倍；第五，应激及生活事件，负性生活事件是新发失眠和失眠慢性化的危险因素；第六，个性特征，失眠患者表现出某些个性特征，如神经质焦虑特征及完美主义等；第七，精神障碍，失眠是心理障碍和焦虑障碍的危险因素,精神障碍的存在也是失眠新发病和迁延不愈的重要原因。有研究表明约70-80%精神障碍的患者有失眠的症状,而大约50%的失眠患者同时患有一种精神障碍；第八，躯体疾病，慢性躯体疾病患者往往有失眠的症状,而失眠患者人群中罹患各 种内科疾病的发生率显著高于非失眠人群。有研究证实失眠可以增加多种内科疾病，主要是一些心身疾病，如糖尿病、心血管疾病及癌症的发病风险。所以这一点对我们医生也好，患者也好都是非常重要，要提高精神障碍的识别率。

欣绘：大约50%的失眠患者同时患有一种精神障碍，怎么来理解这句话呢？

裴瑜：理解简单的理解就是说可能有将近半数的失眠患者同时患有一种精神障碍，失眠患者在精神科或临床心理科的评估，近半数可能患有一种精神障碍，失眠只是精神障碍的一个症状而已。比如抑郁症患者的话失眠症状往往会表现为早醒，焦虑症的患者的话往往会表现入睡困难，那么这个当然也要结合其他的一些症状或者是检查。

欣绘：听众提问，到底是因为抑郁导致的失眠还是失眠导致的抑郁？

裴瑜：这个是互为因果的，所以我们非常重视失眠的评估或者精神障碍的识别，就是这个道理。抑郁症表现的失眠的特点是早醒，焦虑症表现的失眠的特点入睡困难等等，长期的失眠也会影响抑郁症和焦虑症并导致病情加重。

欣绘：刚才说到古人对睡眠的研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睡眠习惯，但是现代人很少有人做得到。有听众提出了说我每天晚上我都是凌晨才睡的，可是我也能够睡7小时左右，我觉得我每天挺舒服的，这样的话应该不存在对我身体有些什么样的伤害。

裴瑜：从哪个角度去评判的问题，就像我们刚才定义讲的，不影响次日的日间功能也是失眠的评估指标之一，而且睡眠需要的个体差异性也很大，从另外角度说，我们人类从远古一直到现在，中医讲的是天人合一，人和自然界的合一，再从现代医学来说，研究表明晚上褪黑素的分泌会加强，那么你最好还是按照这个规律来进行作息。

欣绘：如果说有些因为工作的原因需要熬夜，无法每天晚准时入睡，这种情况对长期的话对他身体会有损伤吗？

裴瑜：应该也有损伤，也是违背了规律。

欣绘：我们讲天人合一，除了外邪侵袭，我看到还有一个叫体质禀赋，怎么来理解这个是和我们说那些过敏人群是什么特异质什么跟这有关系吗？

裴瑜：对体质禀赋的话就是我们讲的一个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禀赋不同，或者是个体差异性的不同，那刚才主持人讲的一些特异质的人，有些人睡眠的需要时间都比较少，但是还能够精力很充沛，我们每天的睡眠的时间需要大概7-9个小时，有些人可能5小时就够。

欣绘：如果说有些患者向你们求诊，讲述他们总失眠，无法睡好，你们如何进行评估？

裴瑜：失眠的评估从精神科的角度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一个人发生失眠之后需要评估的是不是主要症状，并且符合失眠症的诊断，或是其他疾病的一个症状，这对于以后的失眠的干预治疗有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也是我们医务人员去选择治疗方法的指标之一，到底是采用心理治疗或者是药物治疗或者是物理治疗等等。如果采用药物治疗怎么来选择药物的种类，包括如何选择预防以及在治疗过程中阶段性的疗效评估等等有重要的意义。我们先来讲一讲我们在我们精卫中心对失眠的评估有以下主要几个方面，第一，睡眠史，（1）明确主诉，通俗的讲是何种形式的失眠，我们会明确询问到底是睡眠时间的延迟？或者是睡眠的维持障碍？或者是睡眠中频繁的觉醒？或者是早醒等等；（2）明确一个主诉的病程，我们你来访者发病是不是有触发事件，是不是有相应的应急源，如果有相应的应急源的话，我把应急源去除，那么可能就改善你的睡眠了；（3）是睡前环境，包括就寝前活动、卧室环境、睡前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等；（4）晚间症状，包括觉醒、打鼾或肢体活动等身体或心理症状；（5）睡眠-起床时间表，由患者提供，包括变动情况和小睡；（6）日间功能，失眠的影响，困倦、疲乏，精神不佳、认知功能损，生活质量下降；（7）光照、运动、小睡、工作计划和工作计划的打乱、饮浓茶、饮咖啡和饮酒；（8）内科和精神疾病：药物影响睡眠、慢性疼痛；第二，身体和精神状态的检查，由专业的医生来进行一个评估精神检查。第三，辅助信息，那么包括我们一些专业的一些量表，如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汉密尔顿抑郁量表、汉密尔顿焦虑量表等；还有一个要求，患者提供两周的一个睡眠日记，那么患者自己晚上日记对看看这个看看睡眠和觉醒时间的变化模式；第四，睡眠监测，我们如果是考虑有其他的疾病的话，如果是打鼾、睡眠呼吸暂停、不宁腿综合征、异态睡眠等需要进行一个睡眠监测。浦东新区精神卫生中心现在在开展高原学科建设，正筹建一个睡眠中心。

欣绘：听众李先生说他对你们问卷特别感兴趣，说你能不能透露几道题让他来做一做相对比较专业一点？

裴瑜：我举个例子，匹兹堡睡眠质量指数量表的话，分为睡眠质量、入睡时间、睡眠时间、睡眠效率等，比如说你睡眠的时间何时上床，大概多久才入睡，包括第二天的日间活动的是不是有受到影响等等。它也是一个国际通用的量表，汉密尔顿抑郁量表是精神科常用的，还有焦虑量表，能够筛查出是不是有一些抑郁或者是焦虑的症状。

欣绘：听众王女士，她说她们家小朋友总是到了该睡的点，他不肯睡，人家大人都很困了，他还在那边神采奕奕的，而且白天还很有精神，就觉得这哪来那么多的活力？

裴瑜：我们要评估一下他的睡前环境，或者小孩子睡前打游戏、看手机等等，那么他处于一个兴奋的状态下导致睡眠作息紊乱，我个人觉得对于小朋友的话，他的睡眠应该就像吃饭一样定点、定时，养成习惯，这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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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治疗

欣绘：听友提问，我长期失眠要吃点什么？能不能吃着吃着我就把失眠给治好了？

裴瑜：这看上去是一个小问题，其实从我们的专业的角度来讲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那么我们讲的有助于睡眠的食物。西方研究发现本身含有一些褪黑素的食物、水果和蔬菜等等，比方说水果有樱桃、玉米、芦笋、西红柿、石榴、葡萄、黄瓜等等，谷物的话有大麦、燕麦片等等，还有一些坚果类的花生、葵花子等等。从中医的角度来讲，可以通过饮食来可以调整人的体质，从而调整阴阳气血。那么阳虚的人多吃一些补阳的食物，比方说桂圆、鸡肉、羊肉等等。那么阴虚的话应该进食一些补阴的食物，比方说阿胶、百合、枸杞等等，那么湿气多的话多吃一些祛湿的食物，比方说薏仁、赤小豆、茯苓等等，气郁的人可以吃一些理气的食物，比方说陈皮、玫瑰花、绿萼梅泡茶饮用等等。我们讲的中医是注重人与自然界的统一性，那么顺乎季节气候的变化，那么通过饮食也可以来调整阴阳，我们讲的春夏养阳，秋冬养阴，顺乎季节的变化，我们也可以选择一些食物，那么通过食疗的话可以改善一些失眠的症状。我们还可以经常吃一些安神类的食物，比方说桂圆、莲子、莲子等等，它有一些健脾补肾、益气补血的作用，或者是桂圆、芡实粥等等这些东西都有健脑、益智、固精等作用。常用的这些防治失眠的食物有牛奶、桂圆、百合，还有桑葚、红枣、枸杞等等，同时刚才这位听众讲的也要注意去除一些不利于睡眠的食物，我们一定要注意。比方说你不能饮浓茶或者是咖啡、巧克力等等，还有辛辣的食物，还有酒精。

欣绘：酒精的话，那么有的人说我喝点小酒怡情，我还助眠？

裴瑜：酒精的话就是我们讲的物质滥用或者酒精滥用的问题，国外研究发现我们酒精由大脑吸收，大脑吸收以后有类似苯二氮卓类的作用，就是我们通俗讲的是安定类的作用，有镇静催眠的作用，我们饮酒的话确实是可以帮助我们一些睡眠，但是有一个问题，因为酒精它是精神活性物质，长期饮酒的话，可以增加耐受性和成瘾性，而且酒精的半衰期比较短，它的维持作用时间比较短，饮酒之后往往容易早醒，这个好多人应该有体验，而且酒精所产生的睡眠都是一些浅睡眠，潜睡眠，所以说酒后之后醒过来往往人非常疲惫疲惫，最后长期使用酒精的话对我们对各个系统都有影响，包括心脏、肝脏、肾脏等等。所以从我们的角度来讲，不是很建议用酒精助眠。

欣绘：听众马先生说喝牛奶，蜂蜜水有助于帮助睡眠，但是容易起夜，怎么办呢？

裴瑜：这个也是掌握一个度的问题，就是你如果喝的多的话，肯定是容易起夜是会影响睡眠的，所以说掌握饮用的时间和量。

欣绘：听众黄女士说听说针灸治疗能够治失眠，是这样子吗？

裴瑜：是的，针灸的话也是失眠的物理治疗的手段之一，我们医院也会接下来也会聘请一些知名的针灸专家来开展这项治疗，目前我们还没。但是我们现在有一个耳穴治疗，耳穴也是属于针灸的一个分支，所以也是可以进行治疗的，耳穴压丸是一个简单易行，疗效肯定、无创伤的治疗的方法。

欣绘：所以我们以前有听说还能够瘦身，因为耳朵它有很多穴位是吗？

裴瑜：是的，那么我们耳穴取穴一般以神门、心、脾、内分泌、神衰点为主穴，然后根据辩证随证加减。

欣绘：听众宋女士，她说她越是关注睡眠，越是会睡不好，就你告诉自己我今晚一定要好好睡，我不要去想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我依然会睡不着。我属羊还数的特别清楚，从一数到100都不会错。

裴瑜：是的，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后会讲一些西医的对失眠的认知治疗，有些行为会产生条件反射，就是说你越这样的话，越容易不容易睡觉，所以说这个问题有时间的话今后再来，要对失眠有正确的认知。

欣绘：我们来听听看这位听友他的问题，中药治疗是否可以痊愈？

裴瑜：前面我讲的很多是关于评估的内容，我们重视评估就是这个道理，如果是单纯的慢性失眠，那么我们中药完全有可能治疗。

欣绘：在临床诊治中，我们经常会使用中药逐步替代一些西药，因为基本上很多老百姓会觉得说用中药会更放心，总觉得说毒副作用更小，甚至他们更加愿意用一些物理的方式来治疗。

裴瑜：对，但是也要注意，经常有朋友也会问我，某某人吃了酸枣仁丸，它效果很好，为什么我吃了对效果不好，前面讲的中医精髓就是一个辨证论治，有些人是实证的话，他用治疗实证的药物肯定是效果好的。但是你是虚症的话，使用实证的药物就效果不好了，所以还是建议广大听众要到专业的机构来进行一个评估，来进行中医的辩证，全面运用望闻问切四诊合参，然后得出一个结果评判，我们不能一昧的去用一些药物，还应注重饮食、精神调摄，都很重要的事。

欣绘：之前我看到您提供的资料当中有写着什么同病异治，异病同治，这个又怎么来理解它？

裴瑜：这个是在我们中医中比较特色的一个概念，同病异治是指同一病证，因时、因地、因人不同，或由于病情进展程度、病机变化，以及用药过程中正邪消长等差异，治疗上应相应采取不同治法。异病同治指不同的疾病，在其发展过程中，由于出现了相同的病机，因而采用同一方法治疗的法则。中医治病的法则，不是着眼于病的异同，而是着眼于病机的区别。

欣绘：其实说到失眠，可能我们有一些做瑜伽的朋友会有体会，我们在一定的音乐背景下，或者说我们听着老师的指导，让我们要注意把握我们的吸气呼气的技巧，就能够慢慢的进入到入睡的这么一个情境当中，是不是在中医也会推荐失眠患者选择比如说一些乐曲来进行这样的一些调理。比如说一些古典音乐，还有轻音乐是吧？

裴瑜：对，音乐治疗失眠也是一种有效方法，我们讲了一个五行音乐疗法，就是说在我们医院也有一个协定的处方，比如说“春江花月夜”。

欣绘：我有不少朋友他们会选择用薰衣草做成枕芯，说闻到味道他们也会放松，这算不算是一种芳香的疗法？

裴瑜：的，他也是我们中医不寐病非药物治疗的方法之一。芳香疗法是指利用中药材的芳香的气味，以或者是一些精油，对以各种形式作用于人体达到，也是调节脏腑气机，调节脏腑阴阳的作用。

欣绘：我听说咱们精卫中心有一个不寐病专病门诊是吗？

裴瑜：不寐专病门诊，我们源深路分部是每周一和每周四的上午，三林路总部是每周四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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